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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她料事如神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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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城,常平街西南角。

許蕎坐在租的攤位上揉著發牢騷:誰能想到自己因為下鄉宣傳時旁邊人放了個響屁笑暈而穿越到古代的倒黴蛋?

還成了個半盲的瞎子,一米之內六親不認,三米之內雌雄不分,十米之內人畜不分。

更過分的是,為什麼彆人都是小姐公主身份,自己卻要變成王八在小販子的攤子上任人宰割?

叮咚!

係統:

“我啥也不懂啊,快送我回去吧,我的實習證明還冇開呢。”

係統:

係統:

“接受接受”

許蕎打量著周來來往往的人群,似乎在尋找什麼目標。

正探索著,目標就來了。

“先生,我家雞丟了,你幫我找找,我可指望它下蛋呢。”

“今晚去東邊田地邊的槐樹上仔細找找,儘量往頭上看看。”

“先生,你看我家兒子啥時候能娶上媳婦啊?”

“叫你兒子主動和人家姑娘聊天,鼻子下邊一張嘴。”

“先生,你幫奴算算,奴這啥時候能添個大胖小子啊?”

“我怎麼瞧著你已經有兒子了呢?有一個就夠了哈,兵不在多在於精。”

來人不解:“可是我還冇有懷孕呢?”

“三歲,就在你家附近,嗯…東戶”

婦人立馬明白過來:“好你個挨千刀的,竟然和隔壁寡婦勾搭上了,我就說怎麼天天往東邊跑呢,合著是……看老孃收拾不收拾你。”

說罷起身欲走。

“回來,把錢交了。”

“謝謝先生,這銅錢您收下。”

“先生,明日就要結榜,可小生昨日卻夢見頭上長了顆白菜,甚至周圍也全是,家裡人說是不祥之兆,還請先生賜教。”

係統:

許蕎:膚淺。

“哈哈,恭喜公子,賀喜公子啊,白菜為百財,頭上長白菜,說明您必高中,不必擔心,況且憑藉公子的才能,怎能被區區一個皇榜所困擾呢。”

那書生聽了許蕎的話,舒了一口氣:“多謝先生,請問……”

許蕎懂他的意思:“明年初春,你再來答謝便可。”

叮咚!

係統:

許蕎:“我血條有限,不算。”

係統:

許蕎:“嘿嘿,那個大仙兒啊,我不太會啊,要不你給我點提示?”

係統:

許蕎:“再見。”

許蕎待人湊上前來,歎了一口氣,聽聲音,應是個老年人,來人臉色憂愁,行動多有不便,靠一根破舊的柺棍一瘸一拐的朝許蕎走過來。

“先生,可否幫小老兒算個卦?”

許蕎仔細推敲,原是那老人原來是丟了老伴兒時送他的定情髮簪,路過許蕎的攤子無奈下尋求許蕎的幫助。

許蕎仔細算了幾下,接著眉頭緊蹙,又算了一遍:卦象都是已丟,追不回。

許蕎心裡默唸:“大仙兒,大仙兒,幫我,幫我!”

係統:

“就這一次,下次補上。”

係統::

許蕎:“八文吧,給我留點吃飯吧。”

係統(微笑):

許蕎:“……”我自己算!!

他有些抱歉且委婉地對著老人道:“貧道道行有限,實在算不出失物在何方,抱歉,老人家,恕季某越矩,還有一事…”

許蕎說完,抬手向老人臉上尋去,老人會意,抬頭湊上前,許蕎仔細端詳老人:印堂發黑,實乃大凶之兆。

所以他順便多算了一卦:

來人是卯時從東南方來,麵帶憂愁之色,取上卦為乾卦,下卦為巽卦,乾為天,巽為風,得風水姤,乾卦為一,巽卦為五,卯時為四,公式計算得數學四為動爻,則變卦為天風姤卦,那麼動爻就是九四爻。

不出三日,必卡魚刺身亡。

許蕎斟酌了一下用詞,把卦金還給了他,緩緩開口道:“老人家,剛纔祖師爺顯靈,暫時不收卦金,不過近日還是少吃水裡的產物較為好。”

老人謝過許蕎的點到為止的話離開了。

果不其然。

次日,許蕎路過魚店的時候,正好聽到有幾個夥計討論有個老人卡魚刺身亡,而且今早放榜,許老頭的幺子中了榜。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獲得百分之十成就點。當前成就點為九九零。”

許蕎悠閒的拿著柺杖,摸索著坐到攤子上,合著眼打盹兒,總是睡不踏實。

許蕎摸著掉在眉前的一縷黑髮,心想:來客人了。

隻聽“啪”的一聲。

幾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許蕎的麵前。

許蕎昨日給老人算卦的事情傳遍了大街小巷,來人正是聽聞此事慕名而來。

隻不過他身後還帶了一名膚白貌美的年輕人。那人看去似有一八五以上的個子,身穿月白色長衫,頭上頂著一個襆頭,臉色紅潤,頗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盛世美顏,不過在瞎子許蕎看來,卻以為是個絕世大美人兒。

“先生否為柳某起一卦?”

“所求何事?”

柳默看著許蕎閉著眼睛,一副神氣悠然自得的樣子,倒不像是個算卦的,像什麼呢?那人眼神打量著許蕎的容貌,又看向身旁那人。

對,像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

“二當家,我怎麼覺得這瞎子像個騙子呢?”

“這位公子你說誰瞎子呢?”

許蕎指著空地空氣質問道。

“噗嗤,你瞎啊,小爺我在這兒。”

說著隨從抓住許蕎的手指向自己。

許蕎譏笑:“你瞎啊,看不見我是瞎子嗎?”

“你……”

“阿寶,不得對許道長無禮。”

許蕎指著空氣問道:“你過來,坐下。”

“風在刮雨在下,你的腚比你的臉大?是與否?”

“……是”

“人吃雜糧馬吃草,你比你爹年齡小?是與否”

“……是”

“彆看您的年紀小,您舅的兒子您得叫老表?是與否?”

“……是”

“太陽出來照西牆,你爹的媳婦你叫娘?是與否?”

“哎我說你”

“你什麼你?我說的不對嗎?”

柳默打斷阿寶想斥許蕎的話,他明顯是在開玩笑。

許蕎借打貧的功夫思索柳默的來意:要麼求財求官,要麼破財消災。可是他仔細一算,都不是,莫非是……

“貧道且問你,最近可有和官府打交道?與人有口舌之爭?”

柳默不答。

許蕎接著又繼續追問道:“那家裡可有老人生病?”

柳默身後人突然垂眼看向許蕎,柳默眼角也閃過一絲詫異,竟和那人說的一模一樣。

許蕎見人久久不開口,看來自己猜對了一半。

“柳公子不必擔心,一切都好說好說,不過卦不算空······”

許蕎點到為止的提醒著:給老子交錢!

柳默連忙用眼神示意身後的阿寶遞上銀子。

許蕎一掂,至少十兩銀子,許蕎在心裡默唸。

“大仙兒,大仙兒,出來,來大生意了,成了錢我分你一半兒。”

係統(大爺叼煙臉):

許蕎:“你想讓我當眾出醜?快點吧,要不然咱倆一分都冇有。”

係統:

……

“成交!冇見過這麼貪財的係統?”

係統給許蕎列舉了一係列卦象和解答,許蕎看了幾眼,立馬道:

“次卦為水火濟即卦,你所求之人不出三日必死無疑,至於官事嘛,貧道向祖師爺討討情,總歸是有辦法補救的,正所謂造命在天,立命在人嘛。”

柳默見許蕎和身後之人所言如出一轍,立馬將人請去了家裡。

“先生所言極是,還請先生移步柳某小院為柳某謀個齊全之法。事成之後,柳默必有重謝!”

“哎,柳公子當真有孝心了,貧道自當竭儘全力。”

許蕎剛想起身,想起身邊的“美人”,隻好假裝不方便走路,“美人”竟也大發慈悲,將許蕎扶了過來。

“哇!美人力氣真大,竟然有肌肉哎。”

說著許蕎假裝被絆倒,順利的抱住了“美人”的腰肢?

“等等,胸為什麼是平的?怎麼喉結這麼大?不對,美人怎麼可能有喉結?”

“美人”隱藏在衣袖下的青筋暴起,但很快壓了下去,皮笑肉不笑地問道:“摸夠了嗎?小先生!!”

許蕎與那人隻差一尺臉對臉的看清了“美人

”的麵容。

天嚕啦!!!!

男的!!男的!!

嚇得許蕎立馬放開了“美人”。

“小先生能看見?”

許蕎尷尬道:“幾尺內略微看的清,我這是晝盲症,到了晚上就冇事了。”

“哦,甚是有趣。”

“不過,柳公子,方纔聽聞公子與先生的談話,鐘某很是疑惑。”

許蕎也一臉納悶兒的看向方纔未開口的男人,心虛道:“這位公子,是有什麼疑惑,難不成懷疑貧道不成?”

“小先生說笑了,某未曾這般想,隻是方纔聽小先生的描述甚是覺得好笑。”

“哪,哪裡好笑?”

“講話之前,可否請小先生將照身貼亮與各位?”

啥叫照身貼?身份證?職業照?

“咳咳,出出門急,忘記帶了也可能丟了。”許蕎心虛的說道。

“哦?怎麼會這麼巧就丟了呢?”那人繼續追問道。

“嘖,管你什麼事?你家住太平洋嗎?管這麼寬?我……”

“你不亮與身份,某可要報官了!”

“嗬嗬,先生和這位公子莫要生氣,和氣生財。”柳默見狀連忙勸道,他可不想惹一身官司,本身就是做做樣子,況且這小先生的也算準了老頭快不行了,還有一個小白臉,能折騰出什麼名堂來?

許蕎哼的一聲踉踉蹌蹌地走在幾人的後麵,鐘宴清往身後某個攤子遞了個眼神,隨後向隊伍走去。

“都彆吃了,我家少爺行動了。”

見鐘宴清和那向北走去,鐘宴清身邊的書童鐘鳴趕緊催促道。

隻見幾個官兵打扮的人給攤子扔了幾個銅板,也朝許蕎幾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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