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聖上您終於醒過來了!”高力士欣喜道。
張天望轉動了幾下眼睛,甦醒了過來,看著眼前滿臉橫肉且穿著古代衣服的人愣了一下,“你……你是哪位?”
“老奴是聖上的貼身宦官啊。”高力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心想大概是聖上最近傷心事太多,一時糊塗了,並冇有察覺異常。
“宦官?我竟然成了皇帝了?還有這種好事?”張天望心想著,然後起身,那人連忙攙扶,他這才發現,自己怎麼如此老態龍鐘的,“我這是怎麼了?”
“連日奔波,聖上大概是太累了,叛軍氣焰囂張,聖上趕路要緊!”高力士急切地說道。
“叛軍?誰反了?”張天望直接裂開了,網上寫的那些段子,什麼一小夥穿越成皇帝結果下一秒奸臣送來了毒酒,這樣的戲碼就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看來自己最近確實是衰神附體啊。
高力士歎了口氣,“我知道聖上不願意相信安祿山會反,但他們已經成事了……”
“誰?安祿山?”張天望心中一驚,我成了唐明皇了?!
“你是高力士,對嗎?”張天望一想到唐明皇身邊的宦官,第一個就想到了他,於是馬上進行了確認。
“正是老奴,聖上有什麼事情嗎?2高力士問道。
張天望著急地站起身來,“下旨,讓封常清、高仙芝放棄陝州,隻能堅守,不得主動出擊!”
高力士一愣,“這兩位將軍已死。”
“那讓哥舒翰將軍守住潼關,不得主動出擊。”
“聖上,潼關早就失守了。”
張天望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啊?那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幸南、入蜀,這是楊國忠的提議,聖上也不記得了?”高力士歎了口氣。
張天望心裡非常生氣,李隆基這老小子,太平盛世的時候都是他享受了,安史之亂的時候讓我來擦屁股,真不是東西!
對了!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楊玉環呢?要是見到了也不算太虧,於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楊……貴妃何在?”
高力士聽後用袖子擦了擦腦門的汗水,“聖上,貴妃娘娘剛剛纔讓老奴用白綾送上路了,您就是因此傷心過度昏厥過去的。”
看來曆史的進程已經發展到“馬嵬坡之變”了,張天望怎麼也冇想到事情居然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等等!“馬嵬坡”?!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大喊道,“那太子,太子呢?”
“太子剛剛向聖上您辭彆了,向北去了,準備從那邊禦敵,討伐叛軍。”
“快,快把他追回來!”張天望連忙爬了起來,“快去!”
“這……”
“這什麼這,快去啊!”
“是,老奴這就讓人去辦!”
張天望走出驛站,看著灰頭土臉的將士和麪有懼色的百姓,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己一個考不上大學的高中生,能把這亂了的世道給扳回來嗎?
這時百姓圍了上來,“皇上,皇上,不要南幸,我們和您一起打回長安去。”
“對,長安宮殿是聖上的家,陵寢是陛下的宗廟所在,聖上千萬不要棄之而去啊!”
張天望看著他們,心情激動,頓時喊道,“我不去四川了!一定要會一會叛軍!”
陳玄禮,李隆基的禁軍左龍武大將軍,剛剛與太子鼓動了禁軍嘩變,殺了楊國忠和楊玉環兩兄妹,此時看著張天望一臉狐疑。
當時在長安就說要禦駕親征,那個時候都冇人信,現在國都淪陷,天子南逃,又說這種話,糊弄鬼呢?於是確認道:“陛下,真的不去蜀地了嗎?”
顯然張天望也想到了這一點,於是苦笑了一下,冇有理會陳玄禮,反而問了高力士一句,“派去追太子的人回來了嗎?”
“追是追上了,但……但太子不肯回來。”高力士回道。
張天望腦海裡開始盤算著,自己現在麵臨兩種選擇,一是自己是躺平當太上皇,享享清福,讓太子李亨去替他爹擦這個屁股,二是自己用李隆基的身體老驥伏櫪一把,再造大唐盛世。
躺平……張天望依稀記得李亨雖然在李泌的輔佐下平定了安史之亂,但也是昏招頻出,大大拖累了平叛的速度,他同時也對李隆基各種防備,將其軟禁深宮之中,最終使其孤苦死去,自己的清福是絕對享不了的,那其實也冇有彆的選擇了,大唐必須要在自己的手上覆興!
既然自己決定了走第二條路,那麼首先要保證權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第一步就是要阻止李亨自立稱帝!
想到這裡,張天望可絕對不能讓李亨這老小子逃了,馬上說道:“既然太子不肯回來,那我就過去。”
皇上要去追太子?陳玄禮聽著張天望的安排,心裡開始七上八下,剛剛“兵諫”完,太子又有自立為帝的心思,要是讓皇上攔住了太子,自己和許多人的身家性命就危險了。
於是陳玄禮道:“聖上,您和皇室的安危最為要緊,還是先去四川暫避叛軍鋒芒,以圖後效,臣誓死護衛聖上安全。”
“你問問這些百姓,他們會乾出當父親的逃走,留下兒子跟叛軍拚命的事情來嗎?”
“不會!不會!”大唐的百姓倒也配合。
“你看看,百姓尚且如此,朕又豈能做出無情無義的事情出來?”張天望強忍著心中因肉麻而產生的不適,“我與太子共進退!”
陳玄禮繼續勸道,“聖上,說句大不敬的話,如今時局混亂,您與太子若在一處,太過危險,一旦有變,社稷危矣!”
“陳大人的意思,是我和太子會被他們一鍋端了?”張天望冷笑了一聲,“哼,朕當了四十五年的大唐天子了,怕是他安祿山、史思明冇有這個本事!”
“聖上,臣絕對冇有這個意思,但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張天望搖了搖頭,“去四川是楊國忠的主意,你不就是反對他嗎?如今他被你殺了,我怎麼可能再去那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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